男人右眼皮跳预测吉凶祸福,过客,命运

2023-02-03 16:26:06

"五"

十字路口的红绿灯从黄色跳到了绿色。

"四"

一个穿着黑色风衣、戴着金边眼镜的男人向前迈进一步。

“三”

一辆车从另一条车道上闯红灯疾驰而来。 感觉超速引起的爆炸声,让奔驰离开了拖拉机。

“二”

听到声音的男人转过身来,脸上露出了恐慌的表情。

"一"

男子在空中画了一条美丽的曲线,掉在了地上。

砰! ”

砰! ”

我吹破了嘴里已经没有味道的泡泡糖,冷冷地看着几分钟前还活着,现在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男人。

周围人越来越多,不知道是谁叫了救护车,也不知道是谁给警察打电话。 哭声、喊声、议论声……各种声音传入耳中,我眼中的数字也开始呈几何级数增长。 上千个数字重叠在一起,每个数字的最后几个人都在向上滚动,速度快得停不下来。 这个视频比面对成千上万被切掉的龙果更让人烦躁。

"再来这一套…"

我嘟囔着,把泡泡糖吐到纸上包起来,熟练地转过身闭上眼睛,一边喊着“对不起,对不起”,一边凭感觉向远处的空地冲去。

“呵呵……”

穿过街道的我有些狼狈地靠在电线杆上,用手遮住胸部,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干燥的空气穿过喉咙和肺部,想呕吐的心情渐渐被疼痛压抑,刺痛地通过神经反应到大脑,我原本模糊的头脑清醒了一些。

救护车从我旁边的马那里

路上呼啸而过,看方向是要去救那个男人的。

我撩起眼皮看了一眼救护车,为救护车白跑一趟感到不值,随即扭过头,尝试将跑得有些散乱的头发重新拢起。

不用看救援的结果,我就知道明天的小型报刊上一定会刊登出汽车超速撞死人的事件来。

因为那个男人头上的数字已经清零了。

没错,人们头顶上那些密密麻麻不断减小的数字就是他们所剩的生命值,而我从小就能看见它们。

“命运,命运,还是他妈的命运!”

已经好受了很多的我挣扎着站起身,毫不客气地给了刚才倚靠的电线杆两拳。

“如果老天爷这个偏心的疯老头哪天来到人间游历,我一定会在跟他大倒苦水之后直接将他掐死。”我裹紧了衣服,将下半张脸都埋在领子里,一面回想着这些年的惨痛经历,一面走向合租房的方向。

第一次知道那些数字的意义,还是我上小学的时候。

那个叫江鸿的男孩子突然捂住自己的心脏喊疼,周围的同学都对此不知所措,只有我惊恐地发现,他头顶的数字只剩下了少得可怜的十位数。

我眼睁睁看着他颤抖抽搐,甚至想要喝下递来的水都成了一种奢望。数字只剩下了一位,他的呼救声越来越弱,直到最后……他的肩膀停止了抖动。

他不动了……

他头顶的数字变为了零……

他死了……

我站在墙角,呆呆的望着江鸿,他就像平时睡觉一样侧趴在了桌子上,只是那双若有星河、曾让我无数次贴近观察的深邃眼睛大睁着,却失去了色彩,瞳孔也已涣散。他的脸朝着我所站的方向,我总觉得那没有了焦距的双眼正在直勾勾的盯着我。

我环顾教室,看看同学们头顶上数值并不相同的数字,又看看江鸿头上那永远都不会重新跳动的“零”……

我遍体生寒。

我开始计算每一个人包括我自己头顶上的生命值,时间精确到分。

我开始想办法去阻止身边人的死亡。

有人对我的说辞不屑一顾,他们玩乐依旧,然后在微笑中拥抱死亡。

有人听取了我的建议,他们提心吊胆的待在家中,却还是迎来了必死的结局。

“滴滴~吱呀~”

“过马路连看都不看吗?你是想死吗?”一个胖胖的司机摇下车窗,对我怒目而视。

我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没关系,他会死在我前面的。

我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这副逃避认命的死样子的?大概是十年前我最好的朋友相信我的话在家避险,却被泄露的煤气夺了性命的那一天吧。

究竟是老天爷早就规定好了他们的死亡,谁也无法逃走,还是我的选择导致了他们的死亡?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那一天我在江边的围栏上吹了一夜的风,看一辆辆汽车在那条横跨了江面的悠长纽带上奔驰而过。他们相向而行,也许目光曾有过那一瞬间的相错,却最终扭过头,匆匆奔赴向那既定的方向。

市区中的灯光接连亮起,这个高度现代化的城市早已取缔了黑暗,只剩下比白天更加明亮刺目的夜晚。璀璨的灯光洒在江面,波光粼粼,宛若星河。

我跳下围栏,着了魔般想要抓住那片星河。

冰冷的江水冲刷着我的脚踝,让已经走到江边的我猛然惊醒。头顶的九位数字向我展示了一个残酷的事实——哪怕我现在跳下去,也一定会被人给救起来。

仿佛一下被抽空了力气,我踉跄倒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江边的草地上。湿漉漉的草地打湿了我的衣服,我木然地望着翻涌的江面,任由悲伤和夜风带来的寒冷将我层层包裹。

良久,我站起身,掏出了手机,在给父母发完消息后将手机卡绞得粉碎,随后将手机狠狠向前抛出,仿佛要将这些年的一切也一同抛下。手机砸在江面,惊起一个巨大的感叹号。

开往业城的火车上,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景物,我有了一种重获新生的感觉。那里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认识我的人……也许这样,我就不用这么痛苦了吧?

事实证明,理想和现实总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我看着眼前灰蒙蒙的多层楼小区,龇牙咧嘴的墙皮仿佛在嘲笑我当年的天真和无知。十年了,我甚至都没有走出一间小小的合租房。

“终于只剩两个月了啊……”

我低下头,边走边在包中翻找钥匙。

“哗啦啦……”

“哗啦啦……”

花花绿绿的零食包装袋掉了一地,我与迎面走来的男子撞了个满怀。

“对……对不起!”

我急忙蹲下身,捡起散落在地上的零食袋。

“没关系,我也该说声抱歉的。”

男子的声音送入耳中,低低的,很好听。我不由得抬头看了一眼同样蹲在地上捡东西的他。

就是这完全下意识的一眼,让我直接石化在了原地。

不是因为他那张看起来有些小帅的脸,也不是因为那噙着笑意的明亮双眸,而是因为……

他的头上空空荡荡。

我一直以为每个人头上都会有一串数字,活着的人数字不断减少,死亡后则变为一个恒定不变的“零”。

这一刻,我用了二十多年才勉强适应的世界观彻底崩塌。

“你在看什么?”

感受到我的注视,男子回过头,微笑着问我。

“没什么。”

我将捡起的零食袋往男子怀中一塞,一溜烟跑向家的方向。

“他这是什么情况……”关上房门,我回想着刚才发生的离奇一幕。

“只有我能看到人们头顶的数字,也只有他的头上没有数字,这从某种角度来说,我们应该算是一类人吧?”

我兀自想着,发现同类的欣喜大过了对未知的恐惧。

“笃笃笃……”一阵敲门声响起。

我透过猫眼向外观察,是他。

我打开门,踮起脚尖站挡在门口,尽可能做到平视他。

“你来这做什么?”

他的脸上浮出一丝惊讶和尴尬,但是很快就恢复了镇定。

“我是新来的房客,喏,那边是我的房间。”

他向前走了两步,将我挡住门的胳膊轻轻按下,嬉皮笑脸的挤进了屋里。怕我不相信,他还伸手指了指我房间旁那个挂着小熊维尼玩偶的房门。

“刚才还在小区门口碰到了你,现在我们竟然成了租友,这简直就是命中注定的缘分啊!来,这个送你,为我们的缘分干杯!”

男子走进自己的屋里,拿出两听可乐。

“谢谢,但是之前的事不提也罢,另外,我不喜欢喝饮料。”

我干脆地拒绝了他,下定决心像和其他人一样,不与他产生任何瓜葛。

“对哦,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喝快乐水的。”男子作沉思状,与两听红色的饮料罐深情对视。

“话说,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我叫苏白,苏轼的苏,白居易的白。”苏白完全没有在意我的抗拒和冷淡,将可乐放在客厅的桌子上,大大咧咧向我伸出了手。

“我……”苏白出人意料的反应让以为他会直接掀桌的我不禁一愣,我看着他修长的手,双手不自觉地放在了衣角。卷起,放下,再卷起,又放下……许久,我咬了咬嘴唇。

“我叫南宫。”

“南宫……很好的名字啊,听起来像是个复姓一样。可乐给你,偶尔喝点能让人快乐一下,别总一天天苦大仇深好像我坑了你的合租费一样,我休息去啦~”

苏白将可乐扔给我,模仿着我苦着脸的样子轻飘飘走进了房间。

我怔怔地捧着可乐瓶,感受着冰凉的瓶身上残留的一丝温度。

“滋……”我拉开拉环,轻轻抿了一口。凉凉的,甜甜的,似乎……还有点好喝?

“真巧啊南宫,竟然会正好赶上你吃早饭。”

清晨,我刚把冒着热气的饭菜端上桌,一身休闲服装的苏白就“碰巧”打开门走了出来。

“是啊,真巧,我就只做了一个人份量的,要不,你点外卖?”

我装作没有听出他话里的意图,拿起筷子准备开动。

“姐姐,点外卖实在太贵了,而且明明还有那么多嘛!”

一声姐姐叫得我头皮发麻,我看着苏白自以为很嫩很天真实际上无比浮夸的表情,心里简直比上次在外面吃到了苍蝇还要难受。

我不情愿地搬着凳子向桌子里侧挪了挪。

“坐吧。被你这么一恶心,谁还能吃得下去饭。”

看到苏白拿着饭碗,大口扒着饭,一副计划得逞的样子,我恨不得将手中的筷子直接捅进他的鼻孔。

“南宫你的厨艺是真不错。”

苏白夹走了盘子里的最后一块肉,竖起大拇指,抬起头对我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我伸出夹肉的筷子停在了半空中。

“反正你每天做的那么多也吃不了,不如……诶呦!南宫你怎么打我啊!我只是单纯想要帮你解决剩菜烦恼啊!诶别掐我英俊的脸!我错了啊啊啊啊!”

经过一早上的鸡飞狗跳,苏白终于宣布投降,委屈巴巴地站在墙角,用哀怨的眼神看着我。

“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现任租友的?”

苏白撸起袖子,极其委屈地把乌青的胳膊举到我的眼前晃了晃。

“哼。”我扭过头,气呼呼的看向窗外。

“你看看你看看!”

苏白将胳膊向前一伸,再次伸到我眼前。

我皱着眉,仔细看了一下苏白的胳膊,确实青紫了一块。不大,只有差不多一枚指甲的大小。

我放下心来。

优美的前奏从隔壁响起,是吉他版的《年少有为》。

“真是看不出来他竟然还会弹吉他啊……”

我悄悄站到门边,想要听苏白接下来开口唱歌。

“电视一直闪~”

我的右眼皮跳了跳。

“都留一半带走~”

我的拳头硬了起来。

“假如我年少有为不自卑~”

如果说前面的几句只是单纯的不在调上,那这鬼哭狼嚎的一句简直就是破音加跑调的联合暴击。上一个能让我听了元气大伤的还是上学时老师的指甲剐蹭黑板的声音。

我头上青筋暴起,完全不顾会暴露自己在门口偷听的事实,推门而入。

“苏白,你……”

我刚要开口,却被眼前的一幕噎到说不出话来。

苏白抱着吉他,低头抚弄着琴弦。他长长的睫毛微微垂下,亮晶晶的,似有泪光闪烁。柔和的灯光打在他的侧脸上,宛若剪影。

我看着他的样子,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却始终没敢上前打断他。

苏白就这样一字一句的唱着,就连破音时的表情也是极为认真,好像在回忆,好像在诉说,又好像……在生活跌入谷底遍体鳞伤后仍笑着站起来对自己进行救赎。

我突然意识到,平日里嘻嘻哈哈的苏白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他这么热情开朗的性格,我从未听他提起过他的父母,他的亲人……

很疼吧?我们都曾憧憬着能够年少有为,匆匆数十载却终究碌碌无为。

后悔吗?离开家乡在这繁华而又陌生的城市闯荡,用一层层面具小心翼翼的保护着自己少得可怜的自尊。

“祝我年少有为......”

一曲终了,苏白将手中的吉他放下,抬起头用泛红的眼睛定定地看着我,仿佛刚发现我的到来。

长达一分钟的沉默。

“要不……我走?”

我尴尬得浑身难受,不自在的转过身要向外走去。

“等等。”苏白站起身,抓住了已经走到门口的我。

“可以……陪我聊一聊吗?”

苏白沙哑着嗓子,声音格外低沉,鼻音很重,我少有的见到他如此沉闷的样子。

“坐吧。”见我点了点头,苏白不知从哪儿又掏出两听汽水,递给我一瓶后随意的往椅子上一指。

“南宫,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一些神秘的存在吗?”苏白叹了口气,拿起汽水猛灌了几口,先是问了我一个问题。

“我觉得……也许是有的吧……”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咽了一口口水,勉强压制住心中的震惊,干巴巴地回答苏白。

“我没有父母,是院长在孤儿院的门口发现了我。院长姓苏,那天恰好下着大雪,整个世界都是白茫茫的,这就是我名字的来历。”

苏白将饮料罐放在桌上,双手交叉着枕住后脑勺,看向带着裂痕还有些发黄的天花板。

“我没有任何的先天残疾,你知道我为什么被抛弃吗?”

我摇了摇头。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许多人忙碌一生才发觉自己枉费了生命,而我,从来就没有活过。”

苏白看着我错愕的表情自嘲一笑,拿起身旁的壁纸刀,对着自己的手腕划去。

“你……”我夺刀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这一刀很深,苏白的皮肉向外翻着,却没有一丁点血液的流出。一个个粉红色的肉芽从伤口处伸出,肆意繁殖生长,填补着苏白手腕上的伤口。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苏白的手腕恢复如初,只有伤口处残留的一道浅浅的痕迹提醒我刚才的一切并不是梦境。

“我没有心跳,不会受伤,甚至……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死亡。”

“他们怕了。”

苏白活动着手腕,一字一顿的说道。

“老院长死后,我就一个人在外闯荡。这世上早就没有了什么让我留恋的东西,我一个人行走在城市的黑夜中时,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过客,我从未拥有过这座城市,这座城市也从未接纳过我。”

“直到我遇见了你。”

“直觉告诉我,你和我是一类人。你戴着一个冷漠的面具,想要掩饰自己的与众不同,但其实,伪装得挺失败的。没猜错的话,你应该也有一些非人之处吧?”

苏白坐起身,将脸凑近我的眼睛,观察我的反应。

“苏白,询问别人的隐私不是件好事,更何况,我们还没有熟到那种程度。”

我扭过头去,躲避苏白的目光。

“好,我知道了。”

苏白笑了,是那种发自内心的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

“说完了你的故事的话,我该走了。”我站起身,走向门外。

“喂!南宫!我刚才唱的怎么样?”苏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挺不错的,但是下次不要唱了,我更喜欢纯音乐。”我关上了苏白的房门。

日子照常向前奔跑着,苏白依旧会每天早上准时的起来跟我蹭饭,在惹我生气后一脸乖巧的送上一听汽水,也会在晚上抱起吉他弹一首没有歌词的曲子。

没有任何的交流,我们都默契的没有再提那天晚上的谈话。

“南宫!南宫!”

苏白喘着粗气,冲进门来抓起我的手腕,将正坐在客厅看书生新书的我往门外拖。他跑得很急,细碎的刘海凌乱的贴在额前,脸也红扑扑的。

“干什么干什么?《发现我的尸体》刚才更新了!”我一路跌跌撞撞地跟着苏白跑下了楼,想要将被捏疼的手腕从苏白手里抽出。

“春天到了。”苏白松开我的手腕,指了指身旁的花坛,简洁意亥。

我眯起眼睛仔细寻找,终于在花坛的一角寻到了一抹微弱的米黄色。

是迎春花。

它的茎叶瘦弱无比,叶片上流淌的绿色血液浅得近乎透明,颤巍巍的随风摆动;米黄色的花骨朵点缀其中,努力为这个被寒冬笼罩的世界破开一丝生机。

寒冬终会过去,春日即将到来。

我回过头,正对上苏白明亮的双眸。

“你头上没有数字。”

“什么?”

风声有些大,苏白没有听清。

“我能看到每个人头顶的数字,那是他们的生命值,而你,没有数字。”

我飞快的说出了自己来到这个城市后最大的秘密,生怕再说慢一点,就再没有了开口的勇气。

“那……你的头上呢?”苏白欣喜地看着我,满脸期待的问道。

“还有半个月。”

苏白的眼里的光暗淡了下来。

“没关系,我一直在期待着那一天,其实死亡对我们这样的人来说,反而是一种解脱。”我笑着上前,像平时一样拍了拍苏白的肩膀。

“可是我没想到,会在一个半月之前遇到一个喜欢蹭人饭吃唱歌跑调的欠揍家伙……”我的声音越来越小。

“南宫,你听我说。”苏白低下头注视着我,语气少有的严肃。

“我们都是不该出现的人,这个疯掉的老天最大的乐趣就是看着我们痛苦的挣扎,我们能做的也是唯一算得上反抗的,就是开开心心的过好每一天。他想让我哭吗?那我就咧开嘴,笑给他看。”苏白说着,嘴角扯出一个温暖的笑容。

“这半个月,我陪你笑着度过。”

“答应我,好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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