纾字取名的寓意及含义,纾字五行属什么(中国古代兵学通论奇书《草庐经略》史论结合)

2022-12-16 06:40:39

《草庐经略》一般著录为无名氏撰。 从书名上分析,作者给自己的兵书取名为《草庐经略》,无异于以隐居的诸葛亮自居,他是一个隐士。 根据书中所写的内容,那是明万历初年的书。 其依据是: (一)作者称明朝为“国朝”,朱元璋为“高皇帝”,明朝初年为“国初”。 (二)书中有自己的“御倭”一节,记述嘉靖以来的抗倭战争。 (三)编辑有《练兵实纪》条内容; (四)书中有“平蛮”、“平罴”的专著,但未提及万历以来的明朝与后金之战。 因此,本书的上限必须在隆庆以后,下限必须在万历中期以前,约万历初年。

《草庐经略》是一部名为中国兵学通论的明代兵书,结合史论,论述历史,分类介绍了中国古典兵学的基础理论。

《草庐经略》一般著录为无名氏撰。 也有题明黄的瑞撰,据题黄的瑞撰集的《草庐经略舆图总论》著作〔《草庐经略舆图总论》见后述〕记载。 还有黄启瑞撰这个问题,但是不能考试。 从书名上分析,作者给自己的兵书取名为《草庐经略》,无异于以隐居的诸葛亮自居,他是一个隐士。 本书具体成书的年代也不能详细调查。 但是,根据书中记载的内容,它被认为是明万历初年的书。 其依据是: (一)作者称明朝为“国朝”,朱元璋为“高皇帝”,明朝初年为“国初”。 (二)书中有自己的“御倭”一节,记述嘉靖以来的抗倭战争,总结戚继光、俞大泷的抗倭经验。 (三)编辑有《纪效新书》、《练兵实纪》内容和戚继光用兵实例; (四)书中有“平蛮”、“平罴”的专著,但未提及万历以来的明朝与后金之战。 因此,本书的上限必须在隆庆以后,下限必须在万历中期以前,约万历初年。

纾字取名的寓意及含义,纾字五行属什么(中国古代兵学通论奇书《草庐经略》史论结合)

《草庐经略》十二卷。 干隆手稿八卷,道光手稿六卷。 卷下分编,全书共一百五十二篇。 每一种体裁都和《百战奇法》、《白毫子兵*》等兵书一样,先理论阐述,再引用古代战例,引用用兵故事和兵家言论来证明自己论点的正确性。 全书内容比较丰富,论及战争目的、战略战术、治军将领、阵法训练、火器制造、奖惩原则、阴阳占卜、屯田粮饷等军事方面,既有古代优秀军事思想的继承和阐发,也有明代战争经验的总结。 其详细情况如下。

卷一(操练、丁壮、精器、习艺、教部阵、训将、忠义、任贤、指法、军刑、军奖。

卷二)将谋、将勇、将勤、将让、将信、将廉、约己、戒骄、责己、受善、身、伉人、选能、料敌。

卷三(远略、战权、一部、号令、军容、誓师、阴阳、禁祥毫不怀疑,正言而定,假借鬼神,响粮,屯田,谨粮定道,赐粮于敌,变地形,谗言。

卷四、恩信、果敢、持重,迅速、贵和、尚闲、尚静、尚秘、尚忽、尚整、冶力、治气。

(卷五)伉木、寡兵、正兵、奇兵、车兵、骑兵、步兵、进兵、撤兵;

卷六(客兵)、主兵、形人、虚实、虚实、避实、扎营、军号、探子、特务、乡导、督战。 卷七)救援、营地攻击、袭击、出人、伏兵、伏兵、伏兵、游兵、疑兵、安抚、投降。

卷八、禁暴、逐利、乘胜、应卒、乘势、困、备严、内应、安伝、愚伬、虚声、先声。

卷九、击强、击伱、度险、薄险、守险、奇险、筑险、间道、误敌、怒敌、饵敌。

卷十)疑敌、骄、怠敌、饥敌、待敌、薄敌、离敌、追敌、悄悄靠近、诬陷敌人、火攻。

卷十一(水战、山战、要害战、野战、夜战、暑战、雨战、空战、烟战、分战、重叠战、死斗、逆袭、必战、进击、横击、夹击、反击。

卷十二)击得好,击得好,击得好,击得冲,击得冲,制突,先发制人,先弱,弩,备边,御戎,平蛮,御倭,平罴,平盗,定乱,居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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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远略

天下良将少而愚将多,故近利,多留远略。 行远略者,虽无一时之喜,但有一条路可期万无一失。 不以小胜为乐,不以小败为忧,不以小利为向,不以小害回避。 利害攸关,始终一览无余。 那位静若处女。 那个秘密就像神的呼喊一样。 其期计若遇难,则谨小慎微,知其虑,审其料敌,应变愉快,投机敏捷。 一定要占便宜,必须全胜交军。 缘分万举万当,一战决定。 国家彻底侵略,勋与马不符。 即使是玩游戏的人,只要是高著低著,人可以省略,但最终陷入痛苦,干坤老就会相信敌人的稀少。 例如,良医、和平之剂似乎无立竿见影之效,起死回生,虽不能成为大势所趋,但却是独树一帜的刀圭之用。 为了将来也是一样。

赵营平伐羌族、军初,羌族以数十骑出入军旁,诸将欲

击之。营平曰:“吾士马新倦,不可驰逐,此皆骁骑难制,又恐为诱兵也。击羌以殄灭为期,小利不足食也。”

李愬已克蔡州,诸将请曰:“公败于朗山而不忧,胜于吴房而不取,冒大风雪而不止,孤军深入而不惧,然卒以成功。皆众人所不喻也,敢问其故?”愬曰:“朗山之不利,则贼轻我不为备矣;取吴房,则其众奔蔡固守,故存之,以分其兵;风雪陰晦,则烽火不接,不知吾至;孤军深入。则人致死,战自倍矣。夫视远者不顾近,虑大者不计小,若矜小胜,恤小败,先自乱矣,何暇立功乎?”众皆服。

张浚使张彬谓曲端曰:“今兵合财备,娄室以孤军深入吾境,我合诸路攻之,不难。”端曰:“彼将士精锐,且因粮于我,我反为客,未可胜也。若按兵据险,时出偏师,扰其耕获,彼不得耕,必取粮河东,则我为主矣。如此一二年,彼必因弊,乃可图也。”浚不以为然,故有富平之败。端之言盖虑远者,奈何浚不从,而侥幸一战,遂使关陕竟不可复也。惜哉!

吴玠用兵,本孙吴,务远略不求近利,故能保必胜,而蜀赖以安。

夫远略与近利,相反也。不观近利之害,而无以知远略之功。将尚近利,则敌小惩而大诫。谋虑必周,险阻必备,亲贤爱民,和众固交,无隙可投。务远者,潜完吾力,潜修吾备,佯示不能,佯若不进。敌玩易之,决无戒心,因而乘之,事半功倍。

战权

阃外之事,敌情变态不测,机权伸缩若神,固非浅识者能谋,亦岂千里之外所能遥断耶?尝见古来大将临戎,自非明主在上,则议论风生,谤书盈箧。敌无可击而姑待,谓之逗留;机已可乘而速进,谓之喜事;增城筑险,谓之糜费而劳人。佯怯示弱,则曰巽懦而难任;刑及当路贵重,则曰擅诛;赏及牛竖牧圉,则曰滥与。摇手足动干文网,救过不暇,安望立功!此而督责使之,是犹欲骐骥之走而羁其足,欲孟贲之击而掣其肘也。故君必假之以不御之权,然后可以奏师中之吉。其进其退,其缓其速,其战其守,其罚其赏,概由大将,君无与焉。万一事涉可疑,当如汉宣故事,不妨以玺书频于军中间赵将军不战。庶几外结君臣之义,内凭骨肉之亲,由是大将得行其志。所谓“无天于上,无地于下,无敌于前,无君于后,气厉青云,疾若驰鹜,智者为之谋,勇者为之死”。虽其将之善将兵,亦缘君之善将将矣。

唐德宗之世,命将出师,尝受以成律,交战日时,亦待中诏。于是将帅趑趄,莫敢自决。安禄山既克东郡,阻潼关之险,不得西进。会告崔乾祐在陕,兵不满四千,皆羸弱无备。上遣中使趋哥舒翰出兵复陕、洛,翰曰:“禄山久习用兵,岂肯无略?是必羸将以诱我。若往,正堕其计。且贼远来,利在速战;官军据险,利在坚守。况贼势日蹙,将有内变,因而乘之,可不战而擒也。要在成,何必务速?”上听杨国忠言,遣中使促之,项背相望。翰恸哭出关,遂大败。

刘鄩为梁御晋,末帝怒其不战。谓诸将曰:“主上深居宫禁,未晓兵家,与白面从事,终败大事。大将出征,君命有所不受。临机应变,安可以预谋?今揣敌人未可轻击,诸君筹之!”末帝促之,鄩不得已出战,大败。

甘茂之息壤在彼,许翰之杜邮二字,岳武穆之金牌十二,成败悬殊,一从中制也。战权不独,忌中制也。即长子帅师,而弟子参之,是分权也.李显忠之挠于邵宏渊也。良将之军,而竖子监之,是夺权也。李德裕之请勿置监军是也。不立主帅,而分任各将,是无权也,唐肃宗以六十万众而败于史思明也。甚矣,将权之宜一也。

部分

大将之部分诸将,欲得其势。即如弈者之起手下著,必须先得其势,以成胜局,然而最忌太远。从数路进兵者,兵家常事,所以分敌势,令其救此则失彼之意。但此必我强敌弱,我可凭陵而后用之。如或敌人既强且智,知我数路进兵,偏师厄险,缀我诸兵,令不得进;复并力一路,出奇设伏,反令我一路之兵,应时而溃散矣!盖兵力弱,声息不通,悬隔难援,而客主之势自然不敌,此定理也。晋武平吴,数路而克;曹彬伐蓟,数路而危。故武侯不听魏延子午谷之计,良有以也。盖非可轻之敌,须从一路依法进兵,犄角为援,臂指相使.即不大胜,亦不大败。入人之境,前军分数道,以防拥并难行。且使应敌,号令进止,金鼓相闻;发纵指示,气脉相应。仍令数军于后,以备敌之后袭,日为首之声援。前锋在前军之前,游骑在前锋之前,亦仅四五里许,专为探视敌人之动静,夺险守伏,见可而进,恐太远则救应不及,将令不闻也。兵多地广,似此为宜。倘遇险阻,必须权变,必访求别径奇道,可以暗袭,可以邀击,可以设伏,可以劫粮,可以争利,可以据城夺塞者。别令死士乘间疾出,此奇兵也,恒与正兵相为表里。大都伐人之国,师期宜速、宜密,使敌不备。故《尉缭子》有云:“患在百里之外,不起一日之师;患在千里之内,不起一月之师;患在四海之内,不起一岁之师。”恐其淹久,敌闻而从容成备,非我利也。韩安国谏伐匈奴,上言曰:“臣闻用兵者,以饱待饿,正治以待其乱,定舍以待其劳。故接兵覆众,伐国堕城,常坐而役敌国,此圣人之兵。今将卷甲轻举,深入长驱,从行则迫胁,衡行则中绝,疾行则乏粮,徐行则后利。不至千里,人马乏食。兵法曰:‘遗人获也’。故曰弗击便。”此言深人宜慎也。司马仲达拒诸葛武侯,张郃劝懿分兵驻雍、郿为后阵。懿曰:“料前军独能当之者,将军之言是也。若不能当,分为前后,此楚之三军所以为黥布擒也。”懿之言,谓军宜有后,不可分驻太远也。凡军无后援,谓之孤军轻进,鲜有不败也。李陵受困,无后固者也。

隋炀帝时,契丹寇营州,诏通事谒者韦云起护突厥兵往讨之。启民可汗发兵二万受其处分。云起分为二十营、四道,俱引营相去一里,不得交杂。闻鼓声而起,闻角声而止。自非公使,勿得走马。三令五申,击鼓而发。有纥干犯约,斩以殉。于是突厥将帅入谒,皆膝行股栗,莫敢仰视。是部分之明也。

号令

大将有号令,是三军之所栗而奉者也。号令不严,则玩而易之,何以责人之用命哉!是令之出也,必明如日月,凛若雷霆,迅若风行。方其欲发,必踌躇:既定,可以必人之能从,可以谅事之必济,然后涣汗从而施焉。盖军有常刑,将无反令。故宁审而发,毋发而可以转移之也。尝见庸将之令,或中格而不行,或朝更而夕改,或违令而不诛。此虽三令五申,只取烦渎耳!令苟必行,众无不遵。故邾人不信鲁之盟,第信季路之一言,以其言在必践也。

周亚夫军细柳,以备匈奴。汉文帝亲自劳军,至霸上、棘门两军,直驰入,将下骑迎送。已而之细柳,先骑曰:“天子且至!”军门都尉曰:“将军令曰:军中闻将军令,不闻天子之诏”居无何,上至,又不得入。上使使持节诏将军:“吾欲入劳军。”亚夫乃传言开壁门,壁门吏士谓从属车骑曰:“将军约:军中不得驰驱。”于是天子乃按辔徐行。夫将军之令,不以天子而挠,而其主又如其令,俾将威之必伸也。可谓明良相送矣。

李光弼之镇朔方也,号令出,旌旗壁垒皆变,军中指顾,诸将皆不敢仰视。治师严整,天下服其威名。

岳武穆讨杨幺,贼党曰:“岳节度令出如山,不可敌也。”因而降。其送紫岩张先生北伐之诗曰:“号令风霆迅,天声动北陬。”观此而武穆之令可知矣。

军容

军之有容也,所以振扬威武,壮三军之魄而夺敌人之气者也。军容不盛,则军威不张;军威不张,则将之能否可知矣。是以器械务取其精锐,旌旗必求其绚烂,甲胄务欲其鲜华,人马腾陵,三军生色,真将军也。

魏围昌义之于钟离,梁曹景宗等救之,器甲精新,军容甚盛,魏军望之夺气。

后五代时,梁遣王景仁将魏滑、汴、宋等精兵七万人击赵,晋遣周德威救之。梁兵人马铠甲,饰以组绣金银,其光辉耀目,晋军望之色动。此其能张军容,以寒敌之胆也。

誓师

《吴子》有言:“百姓是吾君而非邻国,则战胜。”未有义声煌煌,而三军之锐气不倍为鼓舞者也。故出兵之际,则陈师而誓之也。其声罪欲明,约束欲严,赏格欲厚,刑章欲肃。夫声罪明则军威张,约束严则纪律正,赏格厚则士乐趋,刑章肃则人普畏。此自《甘誓》、《汤誓》以来,所必重也。故为将者,毋以为故事而漫尝之。忠义慷慨,激扬吏士,庆赏刑罚,申饬再三,争先用命,同立功名,贵贱相忘,祸福与共,自可目无强敌,威自百倍矣。

启即位,有扈氏不服。王征之,大战于甘,乃召六卿之师,王曰:“嗟!六事之人,予誓告汝:有扈氏威侮五行,怠弃三正,天用剿绝其命。今予惟恭行天之罚。左不攻于左,汝不恭命;右不攻于右,汝不恭命。用命,赏于祖,不用命,戮于社。予则孥戮汝!”遂灭有扈。

秦王猛攻燕,陈于渭源而誓之曰:“王景略受国厚恩,兼任内外,今与诸臣深入贼地,当竭力致死,有进无退,共立大功,以报国家。受爵明主之朝,称觞父母之室,不亦善乎?”众皆踊跃,破釜弃粮,大呼竞进。

夫《甘誓》,则声罪明而赏罚备。王景略之誓,其立功报国,则激以忠义;受爵称觞,则歆以福泽;深入贼地,则示以利害。宜乎人之踊跃也。

陰陽

夫天官时日之禁忌,玄象物兆之吉凶,其属人创造者,本驾诞以为使愚之计。即联若冥定者,其转移又在人事之勤。未有真倚仗鬼神,拘依俗禁,侈谈奇门遁甲、金甲神将,而可为决胜之策者也。盖千军万众,诳惑易生。而鼓舞激扬,操之在将。是故不凭虚以堕军实,不拘常以失事机。或见怪不怪,矫凶为吉;或托鬼托神,若梦若狂。罔非因人心之疑畏,而激之使前也。《孙子》曰“能愚人之耳目,使之无知”者,此其一端欤!

禁祥去疑

夫兴国之君,先修人事。人事既修,我操其必胜之势,即天象茫茫尚不可拘,况卜兆时日,何足深信而乃簧惑于此,自失机会?从古以来,蹈之者多。如此溺习,亟宜破除。

武王伐纣,龟卜不吉,风雨暴至,群臣尽惧。惟太公强之,焚蓍龟不卜,以为腐草朽骨,岂可为凭。竟灭纣。此龟兆之不足信也。

刘裕伐慕容超,超曰:“今岁星在齐,以天道言之,吾不战而克。”遂不守大岘之险,为裕所灭。此岁星之不足信也。

冉闵攻后赵襄国,时救之者多,闵欲回垒,以挫其锐。道士法铙进曰:“太白入昴,当杀胡王,百战百克,不可失也。”闵从之,出战而败。此玄象之不可深信也。

唐庄宗欲袭梁,因问司天,司天言“岁不利用兵”。郭崇韬曰:“古者命将,凿凶门而出。况成算已决,区区常谈,岂可因之而阻大众,”庄宗从之,灭粱。

魏主伐燕,其日往亡。太史谏曰:“纣以甲子日亡,兵家所忌。”魏主曰:“纣以甲子日亡,武王独不以甲于日兴乎?”攻燕,克之。

李愬攻吴房,成曰,“今日往亡。”愬曰;“吾兵少,不足战。彼以往亡不吾虞,正可击也。”遂往,克吴房。人亦有以此谏刘裕者,裕曰:“我往彼亡,何忌之有?”

邓禹为王匡、成冉、刘均所败,诸将见兵势挫.恐贼乘之,劝禹夜去,禹不从。明日癸亥,匡等以六甲穷日,不即出兵以乘势蹙禹。邓禹因得更理兵众,其势复振。次日乃攻禹寨,贱大败。此岁星时日之不足信,而拘之者误军计也。

今日军中,动辄艳慕太乙、六壬、奇门、遁甲、六丁、六甲、神将、太乙,辨方向之利否,为趋避之指南。即使其方不利,独不可伐人之国,而值外侮之来,可以不御乎?即使其方向利,而敌势强不可击,我兵不足击,亦可趋利而不顾其后患乎?此太乙可知而不可恃也明矣!六壬、京房诸家神数,亦宜收录,第托名于此而无一验者,举目皆然。军机何等大事,而可尝试为耶?须以目前小事试其验否,果验而后用之。如其小者不验,则其大者凭虚远之可也。奇门、丁甲、神将,大概听其言则有,施之用则无,只可诳惑凡庸,岂能鼓簧明智?即奇门虽有,而武侯,诚意不可多得,令直藉其虚名而已!观云望气星历之俦,亦须验试,方与诸家神数并用。

矫言定众

兴师出征,势不容已,万一妖兆突起,士众惊疑,不战而先自屈矣。故必矫以为祥,而使人心之徐定。然后审势观变,相机而动,料胜而出,而毋轻举以贻不追之悔,毋犹豫而失可赴之机。庶几以持重获长算,以明断树奇勋。

谢艾御麻秋时,谢艾少年书生新将兵,而麻秋百战之强虏。方出兵之际,有二枭鸣于牙中。艾曰:“夫博,得枭者胜。今鸣牙中,克敌之兆也。”进与麻秋战,大破之。

李孝恭讨辅公祏,将发,大飨士卒,杯酒尽变为血,在坐皆失色。孝恭自若,徐曰:“祸福无基,惟所召耳!顾我不负于物,无重诸君忧。公祏祸恶贯盈,令仗威灵以问罪,杯中血,乃贼臣授首之祥乎!”尽饮罢,众心始安。进击公祏灭之。

俱矫凶为祥,恐众士之惊疑也。至其进兵而捷,又在人事之强,非凶兆之果为吉兆也。

假托鬼神

大敌在前,势且莫支,吾三军怯弱疑沮。此而欲令其奋,非可得之赏者,计必依附神道,以陰鼓其锐气。正人事也,未有废人事而不修,信鬼神为可恃,可愚如王凝之与宋靖康之君臣也。

燕乐毅下齐七十馀城,惟莒、即墨未下。燕复以骑劫代乐毅,齐人屡败之,后势弱而兵怯。田单陰鼓之,乃令城中人食必祭其先祖于庭,飞鸟旋舞下食。燕人怪之。单乃令城中人曰:“当有神人为我师。”有一卒曰:“臣可以为师乎?”因反走。田单曰:“子勿言也。”每出约束,必称神师。众信之,乃奋。遂破燕师,杀骑劫。

刘聪遣刘畅攻荥陽。时李矩守荥陽,未及为备,乃遣使诈降,畅不复设备。矩欲夜袭之,士卒皆疑惧。乃遣其将郭诵祷于子产祠,使巫扬言曰:“子产有教,当遣神兵相助。”众皆踊跃争进,掩击畅营,畅仅以身免。

此均托鬼神而胜者也。

孙恩自海岛攻会稽,内史王凝之世奉天师大道,不出兵,亦不设备。其属请之,凝之曰:“我已请大道备鬼兵守要津,不足虑也。”恩遂破会稽,杀凝之。

金人攻汴,郭京自言能祈六甲神兵,可擒金之将,直击至陰山乃止。孙傅、何栗尤信之。或有谏傅者,傅曰:“此人殆天为时生也。”时又有刘孝竭等,或称六甲士人,或称北斗神兵,或称天阙大将,大率效京所为,举国若狂,无敢明言其非者。金人攻通化门,何栗趋京出师,京败而遁,汴梁遂陷。

梁之后主,尊信佛道。于谨之师入,犹戎服谈玄,曰“吾至石梵,境上肃然”,口为偈,群臣亦有和之者。江陵遂亡。

此均信神而取败者也。

粮饷

法曰:兵无粮食则亡。信乎,三军之事莫重于食矣。必士有含哺鼓腹之乐,而后有折冲御侮之勇。而不然者,不战自溃矣!夫人一日不再食则饥,不以时而食亦饥况以数十万之众,所费既奢,千里馈粮,又非旦夕可至,嗷嗷待哺,安能俟西江之水而苏涸辙之鱼乎?是故久守则须屯田,进击则谨粮道,深入则必因粮于敌,古今之定理也。

屯田

屯田之置,始于汉开西城,道远难饷,乃置屯田吏士。夫汉以前非可无屯也。三代之法,寓兵于农,故不必屯。自兵农分,而兵出力以卫民,民出粟以养兵。转输千里,络绎不已,所运既远,劳费迥半。如秦人起负海之粟以饷北河,率三十钟而致一钟,军得而食者能几何?民贫士馁,公私俱困,则敌乘其外,变起于内。如此而国安者,未之有也!欲无远输之害,不得不议屯。以万人论,分三为守,分一为屯,给种给牛,人数十亩,计除众费,一人之获,可食数人。如敌稍缓,分半为守,分半为屯,所获益奢,则一年耕而有三年之食。且临敌之境,荒凉极目,而设险开堑,置堡立城,遏敌之冲以蔽耕者。仍令耕者不得离百里远,万一有警,朝呼夕至。伺敌观变,且耕且守。行之得法,敌不能扰,我耕获矣。且极边之城,处处有兵,近敌者守,居内者屯,敌又安能越而扰乎?昔武侯伐魏,每遇粮运之难,不克伸志,乃令诸军屯田于渭。夫深人敌境,耕人之土,犹不虑敌之侵扰。况属我之境而乃畏敌不敢为屯田也,尚谓国有人乎?故用兵之久者,当以转运为权宜,以屯田为长策。庶几可以息百姓之肩,军无枵腹之忧也。

赵充国击先零,上屯田奏曰:“臣所将吏士牛马食,月用粮谷十九万九千六百三十斛,茭蒿二十五万二百八十六石。难久不解,徭役不息,又恐他夷卒有不虞之变,相因而起,为明主忧。且羌虏易以计破,难以力碎也,故臣愚以为击之不便。计度临羌,东至浩?,羌虏故田及公田,民所未垦者可二千顷。愿罢骑兵,分屯要害,就草,为田者出,赋人二十亩,充入金城,益蓄积,省大费。”帝从之,而羌平。

晋羊祜之镇襄陽也,与士卒垦田八百余顷。其始至也,军无百日之粮。及其季也,乃有十年之积。

郭子仪之镇河中也,患军中乏粮,乃自耕百亩,将校以是为差。于是士卒皆不劝而耕。野无旷土,军有余粮。

宋将如岳武穆,吴玠等,皆兼屯田大使。由是观之,无代不屯,无屯不富。即赵充国所谓“屯田内有无费之利,外有守御之备”是也。

至我国朝沐英,请屯田于云南。高皇帝曰:“屯田之政,可以纾民力,足民食,边方之计,莫善于此。赵充国始屯金城,而储蓄充实,汉享其利。后之有天下者,亦莫能废。英之是谋,可谓尽心国家,有志古人矣。”乃敕天下卫、所,尽置屯田。

谨粮道

夫粮饷之道,系吾军咽喉,存亡通塞,成败攸关。长虑却顾,岂容怠缓。我人敌境,敌若善兵,或以游兵往来,抄掠吾食;或以偏师塞险,截我后途,或以奇兵出我不意,焚吾积聚。有一于此,为敌所制。故凡粮道转运之径,庾廪充溢之所,远其斥堠,守以精兵。敌若潜来,自应无患。且寇虽善袭,必不漫尝。防守既严,陰图自寝,“上兵伐谋”,是之谓也。

袁绍攻曹操,道将淳于琼等督运鸟巢。操自将取之。张郃曰;“曹公兵精,必破琼等。琼败,将军事去矣,宜急引兵救之。”绍不从,竟败。此不知谨者也。

曹操下河东,周瑜欲往聚铁山取操之粮。诸葛武侯曰:“曹公生平惯断人粮道,岂无重兵守之?往必败。”瑜乃止。此防守之严,而陰谋自寝也。

因粮于敌

兵法有之:“得敌一钟,当吾二十钟;得敌一石,当吾二十石。”夫敌一何以当吾二十也?盖飞挽远饷,糜费居多,未若因粮于敌,悉为实用。况深入重地,馈运不通,恃敌饶野,为我悬铒。分众掠地,取其秋谷;破地降邑,取其仓粮。或德盛而恩深,民咸馈献;或以权而济事,抄获为资。三军足食,谨养勿劳。伺隙出奇,乘机疾战,谋施不测,志在必取,无务淹久。此智将也。

刘裕伐南燕,或曰:“燕人若塞大岘之险,成坚壁清野,大军深入,不惟无功,且不得还也。”裕曰:“吾虑之熟矣:鲜卑贪婪,不知远计,进则虏获,退惜禾苗,谓我孤军深入,不能持久,此必不守险清野,敢为诸君保之。”及过大岘,裕举手指天,喜形于色。左右曰:“公未见敌而先喜,何也?”裕曰:“兵已过大岘,士有必死之志;馀粮栖亩,兵无匮乏之忧,虏已入吾掌中矣。”

王全斌伐蜀,克兴州,获军粮四十馀万斛。进三泉,获军粮三十馀万斛。克利州,获军粮八十馀万斛;军赖以济,遂平蜀。

此皆因粮于人,以成大功者。我无食而敌有食,在我则反客为主;我既饱而敌饥,在彼则反主为客也,

地形

地形之说,备载乎孙子《九变》、《九地》、《行军》诸篇矣。他如《吴子》之“天灶”、“龙头”,太公之“车地”、“骑地”,《司马》之“历沛”、“历圮”、“兼环龟”,皆言地也。大都屯营置阵,得地者强。所谓“善战者,立于不败之地,而不失敌之败也”。营阵处高陽,依险阻,堪设伏,便樵汲,利粮道,无馀蕴矣。而战地则不一端,总宜居已于崇高,居敌子卑下:居已于宽舒,居敌于隘塞;居已于陽洁,居敌子坎坷;居己于可藉之乡,居敌于无所可恃之处;居己子有胜无败之地,居敌子败莫救之中,居己子先至迳胜之明,居敌于后至失据之拙。两军交战,地不两利,我先得之,敌为我制。虽可利人,实由人择。固分险易,还务通权。无论车骑与用众者利易,步战与用寡者利易也。欲三军之力战,则置之死地。虑劲敌之侵轶,则尤宜阻水与傅山。要害形势,死守不移。倘或难凭,须当设险。地为我得,敌不敢攻,尤应致人,使之自堕。此胜算也。

耿弇攻巨里,弗邑救之。弇闻,自引精兵上冈阪,乘高合战,大破之。

马服君救阏与,军士许历曰:“先据北山者胜,后至者败。”马服君即发万人趋之。秦兵后至,争山不得上,纵兵击之,大破秦兵。

狄青攻侬智高于昆仑关,贼锐甚,右师孙节搏战死山下。时贾达将左军,私念兵法云“先据高者胜”,引兵疾趋山。始定,贼至,达挥剑而下,断贼阵为二,贼遂败。此得地利者也。

李光弼受命攻史思明,师至北邙,先弼使傅山阵。怀恩曰:“我用骑,今迫险,非利地,请阵诸原。”先弼曰:“有险,可以胜,可以败。阵于原,败,师歼矣!贼致死于我,不如险阻。”怀恩不从。贼据高原,以长戟七百,壮士执刀随之,伏发,官兵大溃。

张浚合诸军四十万人于富平,以御全人。会诸将议战,吴玠曰,“兵以利动,今势不利,来见其可,宜择高阜据之,使不可胜。”浚不从,竟败于金人。此失地利者也。

夫与敌相待,猝然遇之,须按视地形,趋利避害。战地不利,不妨引退,选胜而居。敌或乘此而薄我,则阻涧依阜,先为自固之计。是应卒者也。而军容既定,敌未即临,尤不难于审处。百里内外,将引轻骑周视流览:孰是战场,孰堪设伏,孰宜先据,孰当避忌。园地待敌,悬权而动,敌趋而来,胜之易矣。

诡谲

兵者,谲之道也,以诈立,以利动者也。夫兵不出奇与正,奇之外,诡谲之名何自而立也?盖其为术小,而施之于用则巨。或以为外愚士卒,令人我彀中而不觉耳。是故敌交非诡不疑,敌情非谲不致,敌谋非诡不误,士众非谲不鼓。谁谓诡谲而可废也哉?若曰仁义之兵不用诡谲,此宋襄、成安之迹,安得不败也。第诡谲之用,须当度敌情,揣事机,达微暖,料始终。知情有所必至,机有所必应,暧有所必通,局有所必结。乘敌之隙,舞智弄术,圆而转之,神而用之。初若无奇,终知微妙。斯巧于谲者也。

陈平六出奇,尽诡谲。其以恶草进楚使,而以太牢进亚父,使项羽疑之,竟不用亚父。其事与慕容廆相类。高句丽与段氏、宇文氏共攻廆,廆独以牛酒犒宇文氏。二国疑宇文与廆有谋,各引归,而宇文败。此以谲疑敌者也。

李光弼宠李日月,而高廷晖降。岳武穆欺谍者而曹成出。此以谲致敌者也。

虏围于谨,于谨有马二匹,一紫一骗,使勇者乘之而出。虏以为谨而追,谨乃乘间得脱。此以谲误敌者也。

田单守即墨,宣言曰:“吾惟恐燕军劓所得齐卒,置之前行,与我战,即墨败矣。”燕人闻之,如其言。齐人见诸降者尽劓,皆怒,坚守,惟恐见得。单又纵反间曰;“吾恐燕人掘吾城外冢墓,戮先人,可为寒心。”燕人尽掘垄墓,烧死人。即墨人从城上望见,皆涕泣,共欲出战,怒自十倍。此以谲疑敌,又兼以鼓士卒者也。

夫兵不厌诈,何必讳言诡谲?计必敌愚如骑劫,暴如项羽,非素相亲爱之交如宇文、段氏,则谲可行也。盖愚则不复觉,暴则不及察,不素相亲爱则疑忌易萌,巧投易中而敌无不误矣。至于士卒,尤易鼓舞,以吾机术,愚其耳目,第可试之临敌制胜,而非上下之交可以变诈鬼魅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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