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文化遗产周口店遗址研究历史近百年，通过对中国猿人化石、文化遗物和遗址的发现和研究，确立了人类进化中猿人存在的阶段。 周口店遗址出土的丰富的、代表人类发展不同阶段的人类化石举世闻名。 其中，中国猿人玩火的发现，将人类玩火的历史提前了几十万年。

1929年12月2日，中国古生物学家裴文带领考古学家在北京房山周口店发掘出第一具中国猿人头盖骨化石。 这一发现对研究世界古人类学具有极其重要的价值，是古人类学史上的划时代事件。 他从沉积中发现了当时被怀疑是玩火证据的有色骨头和鹿角，揭开了中国猿人文化研究的序幕。

中国猿人遗址位于周口店镇西约1公里处，东西两侧有两座小山。 东边的山上，有一个很大的洞穴。 洞穴里蕴藏着丰富的哺乳动物化石。 这个洞穴是中国猿人文化遗迹。 中国猿人在周口店地区生活了相当长的时间，用各种现代测年方法获得的结果，在30万年到40万年之间可能会经历。 周口店遗址包括许多旧石器时代文化遗址和晚新生代哺乳动物化石发掘点，发现和研究是中国科学的一件大事，出土人类化石之多，石制品之多，火灾遗址之丰富，至今仍是同时代遗址无法比拟的。

《周口店遗址》 (京华通览)，董郑民编着，北京出版社2018年3月

山顶洞人是如何被发现的？

山顶洞位于龙山山顶东北部，在中国猿人遗址南裂隙南端。 其沉积底部与红色、胶结的中国猿人地层接触处呈假整合，被厚层钙板分隔。 山顶洞口朝北，海拔175米。

山顶洞人遗址是1930年清山寻找边界时被发现的。 由于1929年底发现了中国猿人第一具头盖骨，为了准确了解中国猿人沉积的南界，在南部开展了清除杂草、打捞浮石、挖掘深沟等工作，以期寻找中国猿人遗址的南界。 在这个过程中，发现了山顶洞人遗迹。 发现时，洞口露出宽约3米，高仅0.4米。 洞口堆积着浮土和碎石，洞内大部分被堆积填埋，没有堆积的空间很小，从洞口向内约4米到达边缘。

山顶洞人遗址的位置和基础剖面。

1930年，科学家对山顶洞进行了小规模的试采。 清除洞口附近杂草、碎石及洞内较厚的积尘后，露出较坚实的灰色土层，其中含化石，已达到山顶洞人遗址原生沉积，在灰色土层中发现中夹灰层。 因此，科学家们在确信人类曾在该洞穴中活动过的同时，也认识到其时代比中国猿人遗址要晚得多。 由于当时的挖掘重点是中国猿人遗址，山顶洞人遗址的挖掘工作并没有马上展开，三年后进行了系统的挖掘。

山顶洞人遗址发现时，东部洞顶与洞壁相连洞口石灰岩破碎较多，常有石灰岩块崩塌，难以保存。 为了将来的挖掘安全，必须拆除。 此外，按照原计划的清山探界计划，在山顶洞南壁附近开挖较大的深槽，使部分洞顶和洞壁难以完整保存，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只好忍痛拆除了洞东部的洞顶和洞口，形成了今天可见的“洞口”。 原来的开口部实际上在它东边的高处，比人工打开的开口部高约4米。

1933年5月13日，德日进、杨钟健、裴文中等人决定集中精力挖掘山顶洞人遗址。 主持人裴先生认为，欧洲考古学家将旧石器时代晚期划分为许多文化期，在厚度不到1米的沉积物中可以有不同的文化。 “我们这项挖掘工作，稍微一疏忽，就可能疏忽这个文化的水平。 挖掘时，决定每平方米一层，厚0.5米的堆积物为水平层。 每个技术人员管辖2平方米的地方。 我们挖掘的时候，画是150的详图。 每2米有南北断面，每挖0.5米，画一个平面图。 所有人类遗物和其他各种重要化石，以及重要的地质观察结果，都绘声绘色。 我们每天从不同的3点开始，拍3张照片是为了记录照片。 ”(裴文中，1934年)如此细致的挖掘和记载，给山顶洞人遗址的研究带来了巨大的成果。

山顶洞人遗址的挖掘工作从1933年5月20日正式开始。 裴文中说，六月(可能是七月，见嘉兰坡的《山顶洞》书第19页。 这样才能和累计工作日一致。 ) 25日雨季即将到来，所以暂停。 10月15日再次开工，到12月19日结束，将山顶洞人迹的堆积全部挖完。 第二年春天，主要在山下挖洞部分发现了许多完整的哺乳动物化石，但没有人类化石和文化遗物。 所以严格说来，下灶不属于山顶洞人文化遗址。 山顶洞人遗址1933年发掘工作，累计工作日141天，成果丰硕。 在世人面前展示了旧石器时代晚期山顶洞人的生产生活概况，提供了许多意识形态发展的信息，使我国同时代遗址成为历史时代信息提供最多的文化遗址。

山顶洞人化石究竟有多少个体？

山顶洞人化石完整且基本完整的颅骨3件、残颅骨3件、下颌骨4件、残下颌骨3件、单牙数十颗、脊椎骨数件、股骨6件、肩胛骨3件、髌骨3件、跗骨6件、推荐椎2件和桡骨1件。 山顶洞人化石丢失前，共制作标本19件，101号骨和下颌骨各1件，102号颅骨和下颌骨各1件，103号颅骨和下颌骨各1件，右上颌骨1件，残下颌骨1件，单齿6颗，残桡骨(上部) 1件，右股骨上部)遗留

山顶头骨的模型。

山顶洞人化石发现较分散，上下距离较大，最上层为第1层，发现颅骨和下颌骨碎片、牙齿、桡骨、指骨等。 3具颅骨中，102号和103号发现于第8级，101号发现时间为6天或7天(1933年11月9日)，其发现层位可能低于第8级； 之后于11月17日至19日发现的110号(右上颌骨)为第13水平层至109号(下颌骨)于11月20日发现，属于第14水平层。 发现化石的最低级别层为17层和18层，从中出土了脊椎骨。 发现化石上下相差8.5米，意味着人骨埋藏经过了相当长的时间； 因此，虽然他们所有的个体都不太可能属于同一个家族，但不排除同一个家族几代人的尸骨被埋在一个山洞里。

山顶洞人的化石到底有多少具？ 根据魏敦瑞1939年发表的资料显示有7个个体，1947年认为约有10个个体。 吴新智(1961年)的再研究表明，如果认为两个下颌骨代表另外两个个体，那么山顶洞人群为老年男性1人(101号)、中年或壮年1人(壮年)、壮年) 110号)、中年女性3人(103号、104号、109号)、青壮年

山顶洞穴的人们复原雕像。

山顶洞人颅骨的形态特征不仅有一定的复杂性，而且有相当的共性。 其共性包括颅骨整体粗壮、头长、额头倾斜、顶面部低； 整个面部垂直向中度突出，具中度硬腭，眶低，梨状孔宽，其下缘为鼻前窝型等。 这些特征中既有化石晚期智人的共同特征，也有与今天的蒙古人种特别是其中的中国人、爱斯基摩人、美洲印第安人相近的特征。 此外，部分低眶、宽鼻与现代蒙古人种不同，但与我国化石晚期智人一致。

通过与中国新石器时代的人骨进行比较，似乎可以发现山顶洞人和现在的中国人之间在眼眶和鼻形上存在着继承关系。 此外，101号颅骨全面高指数、102号和103号高头、103号颅骨矢状脊和大横颅面指数应视为蒙古人种特征的表现。 根据上述形态特征和诸多测量，吴新智(1961年)认为：“山顶洞人代表原始的蒙古人种，与中国人、爱斯基摩人、美洲印第安人特别接近。”

山顶洞人颅骨的形态特征具有相当的复杂性，也有与典型的蒙古人种不一致的特征，如101号和102号颅骨的颜面上部和鼻尖水平突出。 山顶洞人还具有102号颅骨人工变形、110号下颌多生门牙、上第二磨牙颊舌径特别大等特殊形态特征，是化石人类少见的特征。 山顶洞人与现代人比较，发现颅骨残留的一些原始性——，如眶低、泪腺窝浅、颞鳞有三角形、鼓板水平轴与正中矢状面夹角大、枕大孔向后、颏孔位置低且低后

山顶洞人应有较强的社会组织

山顶洞挖掘过程中，详细记录了各种考古遗物、人类化石和各种遗迹，据此基本认定山顶洞下室可能是当时人的墓地。 1933年11月2日和3日在第8水平层发现103号和102号颅骨，11月9日发现101号颅骨，11月17日至19日在第13水平层发现110号山顶洞人右上颌骨。 同样，101号颅骨应发现于第8水平层下、第13水平层上，可能不与103号和102号位于同一水平层内。 然后，认为两者无论水平层位或方位K9或J8方内，均同时嵌入。

101号头骨被发现时，头顶朝上，一侧朝左。 颅骨后有一对破碎的骨盆，骨盆后有两根股骨，左股骨比较完整，右股骨两端破碎，附近还有一根破碎的肩胛骨。 发现头骨左侧附近有洞的驼鹿壶、狐狸犬牙等装饰品，骨盆和股骨附近部分土壤呈朱红色，被赤铁矿粉染色。 在这块骨头的上部还发现了赤铁矿。 从骨盆和大腿骨被埋在地层中的样子，可以看出原本被埋的位置。

根据以上内容，可以看出下室原来是墓地。 其理由有三个。 第一，在山顶洞发现人遗体的骨头和埋葬的装饰品的地方，撒有赤铁矿粉和用这种颜料染的装饰品，很多装饰品上留有红色。 这种埋葬习惯在旧石器时代晚期很常见，例如在德国大锅巴发现的罗马农人遗骸带有红色的我国甘肃新石器时代的墓葬，早在1925年就有这方面的记载。 第二，有和人骨一起发现的装饰品。 例如，石珠见于头部附近，而穿孔兽齿见于手臂骨附近。 很明显是陪葬品。 第三，人骨仍然部分处于自然状态。

在堆积中，存在着很多老鼠类、獾和黄鼠狼等挖洞的动物化石。 这些动物的活动扰乱了原来的堆积，翻了被埋的山顶坑里的人的骨头，我们今天无从得知当时的葬礼。 再加上自然风化和鬣狗等大型肉食类啃咬，出土山顶洞人尸骨残缺，使得他们在抽象思维的发展和社会组织方面难以有更多的了解。

现阶段，埋葬可能开始于旧石器时代中期的后期，已知旧石器时代末期更多。 我国在这方面的研究相当薄弱，自1933年发现山顶洞墓葬后，至今仍无新发现。 山顶洞人墓葬在中国旧石器考古学研究中具有重要意义，是理解当时人的抽象思维发展、社会组织、习俗、亲属制的最重要资料。

山顶洞人的葬礼复原图。

山顶洞人102号和103号在同一个勘探点和同一个级别被发现，表明当时已经存在共同埋葬。 这在欧洲旧石器时代晚期也很普遍，可能表明山顶洞人已经有公共墓地，三个不同年龄的人合葬在下室。 如果是这样的话，山顶上的人必须是坚强的社会组织。 山顶洞的人可能有敬老的风俗，在101号骨头附近发现了很多装饰品，应该是这方面的有力证据。 撒赤铁矿粉的习俗标志着当时人类抽象思维的发展。 红色象征着血液，表示死者的血液长期流动，死于犹他，但灵魂却生活在氏族成员之间。

山顶洞人处于母系还是父系氏族社会？

虽然能讨论山顶洞人社会组织的资料很少，但如上所述，102号和103号头骨可能同时埋葬，这表明有共同埋葬的习俗。 据现有记录，老年男子身上有大量装饰品，打孔的蚶壶和打孔的狐犬牙均在骨头附近发现； 在102号女性头骨上附着的土中发现了7颗骨珠，被认为是她的附属头饰。 他们的尸体旁沾着赤铁矿粉，这似乎表明当时氏族成员平等。 魏敦瑞的研究表明，他们死于受伤，很可能是氏族武器斗争的受害者。 出于对他们的尊敬，埋葬了很多装饰品。 这一切似乎都可以推测，当时已经有以血缘为纽带的紧密氏族组织。

山顶洞人是处于母系氏族社会还是父系氏族社会，理论上很有可能是母系氏族社会，但现有的山顶洞人资料无法证明这一点。 关于裴文中提出的原始氏族社会学说，恐怕很难成立，因为立论材料错误，如上所述，石珠被发现在102号女性的头骨上，而不是“用石珠串在男人头上的特殊装饰品”。

有关山顶洞人文化交流的资料也很少，表明根据山顶洞人的体质不同，存在基因交流。 鉴于国内旧石器时代装饰品较少，山顶洞人遗址出土的大量装饰品可能被认为是文化交流的证据； 但是，如河北阳原虎头梁遗址出土的装饰品(13件)，石制品技术和石器类型的外来因素并不清晰，山顶洞人石器无法得到这方面的有力证据。 山顶洞人群的活动范围有所扩大，也有交流，这一点是确定无疑的，比如赤铁矿、虾壶等都是在几百里之外生产的，如果不是亲戚的话，应该是通过交换获得的。 在遗迹中发现的大型淡水介壳，“一定是原始人从很远的地方带到山顶的洞里的”(裴文中，1939年)。 从这些微薄的文物资料中，可以想象山顶洞人与外界有文化交流，活动范围比以前扩大，也有物品交换的可能性。

山顶洞人遗址出土的遗物中，存在着很多反映抽象意识的遗物。 在尸体上撒上赤铁矿粉，红色象征血液，表示氏族成员还活着。 大量装饰品和部分文物可见红色，表明当时人有爱美的习惯，有伪装自己的意识。 再加上骨针的发现，表明当时的人懂得缝纫，成为与自然战斗的新武器，从中也能体现美。 刻纹鹿角棒、斑鹿下颌骨、红色条纹砾石的发现，目前虽然无法很好地解读其真实含义，但似乎被认为是反映抽象思维的遗物。 迄今为止，在全国旧石器时代晚期遗址中，山顶洞人遗址出土的文物以反映古代人类抽象思维发展的遗物最多。 从这方面和在磨钻技术中的应用可以看出，其发展水平与世界其他地区的同时代基本相当、同步，为社会向更高阶段的发展奠定了物质、技术和精神基础。

周口店遗址出土的孔熊化石。

山顶洞人们生活资料的来源可能仍是许多来源，许多朴树子在遗址中发现应视为取食的证据。 另外对附近相当层位的花粉分析表明，当地有丰富的采集资源。 作为采集经济的一部分，渔业活动资源也相当丰富，遗址中发现的蜗牛、各种淡水蚌埠、青蛙化石等就可以解释这一点。 在遗址中发现大量鸵鸟卵片，表明禽蛋也是食物来源之一。 山顶洞鸟群中，有许多猛禽类，但中小型夏候鸟也相当多，捕鸟、捡蛋应始终是经济活动之一。

哺乳动物中最多的是虎、北京斑鹿和兔子，仅欧洲野兔就有数千个个体。 野兔是猛禽和猛兽觅食的对象，应该是人类捕食的对象。 遗迹中存在大量野兔化石，部分表明这是被山顶洞人捕捉为食物的证据。 北京斑鹿也很多，大部分发现于下灶(完整骨架)，头骨也有几十个，但大部分角脱落。 这种现象可能不是偶然的，可能与当时的狩猎有关，也可能是不同季节猎鹿的证据，也可能是主要的狩猎对象。 山顶洞人遗址出土偶蹄类化石种类不多，但多为老少个体，说明当时人狩猎能力还不强，多接触这些动物的老幼个体。

周口店遗址出土的老虎化石。

虎是数量众多的动物之一。 很难看出当时的人有打很多虎的能力，但虎很可能是山顶洞人的天敌。 豹子、穴熊、鬣狗等大量(占整个动物群的39.6% )食肉动物的存在，表明山顶洞人有强大的天敌，它们很难为生存而战。 山顶洞熊、鬣狗等都是山顶洞人和挖洞的对手，这可能是山顶洞人文化层薄、不能长久居住的重要原因之一。

原文作者/董郑民

摘录/安也

编辑/袁春希

校对/赵琳